假期一家人去看海,侄子不小心溺水。
為救侄子,我因為在水下閉氣時間太長導致神經損壞,變成了植物人。
誰聊事后弟妹當場翻臉不認人,非但不讓我弟拿錢給我治病,還反咬一口。
“你還有臉讓我拿錢,要不是你姐,軒軒怎么可能會溺水,她就是罪魁禍首,要不是她良心發現把軒軒撈上來,那她就是實打實的殺人兇手!”
后來我弟拒絕給我治療,還直接拔掉我的氧氣管,繼承了我的遺產和拆遷款,一下子躋身上流社會。
他們殺了我,卻用著我的錢,過著紙迷金醉的生活。
再次睜眼,我回到了全家人來海邊的這一天。
這一次,我忽略了小侄子的求救,自顧自地上了岸。
“沈夢,怎么只有你一個人,我家軒軒呢?”
我故作迷茫:“弟妹你在說什么啊,剛才不是你說要帶軒軒去海里玩嗎?”
1
“媽媽,救我……媽媽!嗚嗚嗚……”
接二連三的呼救聲傳進我的耳朵。
我猛地睜眼,和上輩子一樣的場景,小侄子就在我的不遠處,拼命地掙扎。
我下意識就想過去,但想起來上輩子的下場。
冷笑一聲,我毫不猶豫地猶豫向岸邊游去。
也別說我沒良心,我上輩子倒是有,但是我的結果是什么?
上輩子,我拼命地去救小侄子,費勁千辛萬苦拉著人朝岸邊游過去,就差最后一步就要上岸。
這個時候我向弟妹求救,結果她不僅沒有拉我一把。
反而反手又把我推進了海里。
如果她愿意拉我一把,我根本就不會變成植物人。
她的兒子倒好,因為我及時救助,反而沒了生命危險。
好心沒好報,我絕對不會在干第二次。
后來我是被其他好心人救上來的,人早就陷入了昏迷,當場被120拖走拉進了急救室。
可惜還是太遲了,我的大腦因為長時間缺氧,腦部神經壞死,我變成了植物人。
我跟著活死人一樣只能躺在床上,弟妹卻都不愿意來看我一眼。
唯一來的一次,還是被我弟強拉來的。
她站在我的面前,居高臨下地俯視我,眼底的嫌棄和厭惡絲毫不加掩飾。
“你愣是要拉我過來干什么,你別忘了,咱們軒軒溺水就是因為她,我每天照顧軒軒都來不及,哪里來的閑心看想要害我兒子的罪魁禍首?”
“你這話我可不同意,又不是我逼她去救的?而且我兒子會游泳,根本用不著她,說不定還是她浪費了時間,不然我兒子早自己爬上去來了?!要是早點上來,軒軒會像現在這樣每天做噩夢嗎?我看,說不定就是你姐故意想要掩死軒軒,她就是想要害死軒軒!”
“你有個這樣的姐姐,真是晦氣!我話放這里了,我絕對不會出一分一毫給陷害我兒子的兇手看病!”
這話當真是可笑至極。
她兒子在溺水的時候,她正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,是我這個大姑姐拼著生命危險在救人。
污蔑自己孩子的救命恩人是兇手,我想不通這人得多奇葩才能說出這種話,甚至還嫌棄我多管閑事。
這也就罷了,等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后,這兩人又來了。
沒關系,醫院催了,如果再不交醫藥費就要給我安排出院。
我弟也沒什么良心,在弟妹三言兩語的忽悠之下,當即就走到病房,拔了我的氧氣管。
我死后的一周之后,政府宣告我買的房子那塊地皮要拆遷,這兩人理所當然地繼承我的遺產,拿著我的錢安安穩穩地住進了大別墅。
除了我這個小丑沒錢又沒命,大家都是贏家。
行吧,那我這次就什么都不做啦。
這樣多管閑事這黑鍋可不能再扣在我頭上了。
2
上岸的瞬間,我坐在沙灘上大口呼著氣。
“沈夢,怎么就你一個人?”
弟妹拿著手機走過來,不停在我身旁上下打量:“還有軒軒呢?怎么沒見我兒子,你該不會把他一個人留在海里了吧?”
我抬頭看她,一頂太陽帽,配上性感的泳衣,很有魅力的裝扮,再加上她保養得當,就這會兒的功夫,已經有不少人過來朝她搭訕。
她略帶得意地掃我一眼,和那些男人調笑幾句,又轉身質問我。
“你還沒回答我呢?軒軒呢?他怎么沒和你待一起?”
我迷茫地掃視她身后:“弟妹,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,不是你說要待著軒軒去玩嗎,怎么現在反倒問起我來了?”
我眼神懷疑:“弟妹,你該不會把軒軒一個人丟在海里,自己上岸了吧?”
她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慌張,面上卻倒打一耙。
“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,我要上岸接電話,讓你好好照看軒軒,你竟然讓軒軒一個人留在海里,有你這樣當姑姑的嗎?”
我淡定站身,拍著身上的沙子。
“那我也不知道啊,當時我們離得那么遠,我都沒聽見你說話啊?”
“不過弟妹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你怎么能因為接電話,就把自己的兒子一個人丟在海里了?都說媽媽最愛孩子,你這媽媽做得不太稱職啊?”
我滿眼不贊同。
她一噎,連忙轉移話題:“那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,趕緊下水就軒軒啊?剛才浪花那么大,萬一他出事了怎么辦?那可是你親侄子!”
那是我親侄子,還是你親兒子呢。
你一個親媽在這里逼逼賴賴手都不動一下,指望別人?
可笑。
“弟妹,我剛才才上岸,現在全身上下都酸得很,完全提不上勁兒,你剛才打電話應該恢復了不少元氣,還是你下去救吧?你趕緊動身,軒軒在海里一個人也不是事什么情況,萬一真出了事,到時候你真是哭都來不及啊!”
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推著她下水。
結果她不僅不肯動身,反而用手扒拉我,想把我給推下水。
“你水性比較好,還是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