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起五周年紀念日,林云川和白月光在朋友圈高調(diào)公開。
【緣來緣去都是你,寶寶,愛你。】
配圖,是一張緊緊交握在一起的雙手。
我淡定點了個贊,朋友圈秒刪。
林云川打來視頻電話,配著白月光可憐的哭聲,當著包廂所有好友的面,罵我不懂體諒,沒事找事。
五分鐘后,白月光也更新了一條朋友圈,恰好是林云川刪掉的那張圖。
并配文。
【原來真正愛你的人,都會在原地等你。】
如果是以前的我,我肯定就找上門,非要林云川給我個解釋,不然就當場發(fā)瘋,弄的大家都不得安寧。
但這一次,我只是平靜地收拾好東西,轉身離開。
1
林云川從方依柔那里回來的時候,我正在收拾滿大桌的飯菜。
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五周年紀念日,我特地請了半天假,早早下了班,張羅著準備了一大桌子菜,本意是希望和他一起慶祝。
誰料我一直等,一直等,等到天黑,又等到天亮,都沒等到林云川回來。
如果不是昨天看到他發(fā)的朋友圈,我還以為他被綁架了。
也是,方依柔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,正是需要他照顧的時候。
“這些都是你做的?”
林云川驚訝地看著桌子上涼透的飯菜,見我點頭,他嫌棄地撇嘴。
“算了,就你的手藝,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東西。”
“你說得對。”
如果是之前的我聽到這句話,肯定不服氣地和他爭吵,但現(xiàn)在,和他多說一句我都嫌累。
沒理他,我將桌子上的菜全部倒進垃圾桶,又忙碌著去廚房洗碗。
見我不正常的沉默,林云川微微挑眉。
“周月,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芒果。”
我洗碗的動作停頓一秒,淡淡點頭:“哦,謝謝。”
每次林云川罵完我之后,都會帶點吃的回來。
這是我們默契的和好信號。
林云川又道:“我去給你削皮。”
他將手機放在料理臺上,拿過削皮刀走到垃圾桶旁。
三分鐘后,他皮沒削好,臺上的手機屏幕倒是亮了。
是方依柔的信息。
【云川,昨天謝謝你,有你的陪伴,我好多了,很高興也很快樂。】
正當我準備撇開視線的時候,林云川冷厲的聲線在我耳邊響起。
“誰準你看我手機的?”
信息內(nèi)容沒讓我有心情起伏,林云川突然出現(xiàn)的幽靈聲音反倒是嚇了我一大跳。
我的手下意識撐住料理臺,誰料上面是我還沒來得及放的菜刀。
剎那間,我的手指劃破一出痕跡,開始汩汩流血。
“嘶——”我下意識發(fā)出一聲痛呼。
林云川冷笑:“白癡,洗個碗都能受傷。走吧,我送你去醫(yī)院。”
“不用了,我找個創(chuàng)口貼貼上就好了。”我冷漠拒絕。
林云川不耐煩地捏住我的胳膊:“少廢話,跟我走。”
行,他要送就送,我跟著他上了車。
結果剛坐上副駕駛,我就覺得哪里不對,轉身一看,上面貼著一張貼紙。
上面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。
【可愛柔柔的唯一寶座】
林云川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心虛。
“你別想多,這個就是柔柔無聊貼著玩的。”
我嗯了一聲,贊同點頭:“是挺可愛的。”
車里的氣氛突然有些奇怪。
林云川一邊開車,一邊用一種很奇妙的眼神看我。
“你不丟掉嗎?”
我淡淡搖頭:“沒事,留著吧,挺好的。”
為什么要丟掉?
這又不是我的東西。
哦對,如果是曾經(jīng)的我,看到他的車上面出現(xiàn)別的女人的東西,我確實會狠狠發(fā)作一通。
不僅要把這些垃圾全部丟掉,還會找機會把垃圾的主人給罵一遍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就連林云川這個人我都覺得是垃圾,又怎么還會在意垃圾的垃圾呢?
“你車開快點,不然我上班要遲到了。”我閉眼催促。
聞言,林云川張了張口,最后只是沉默著加快了車速。
結果在離醫(yī)院只有一千米的時候,林云川手機突然響了。
是方依柔專屬的鈴聲。
這么多年了,竟都未變。
“你放我下來,我自己……”
反正就一里路的距離,我走過去也很快。
可林云川根本沒聽清我的話,注意力全在電話上。
嬌滴滴的女音從聽筒里傳出。
“云川,你能不能來陪陪我,我一個人好害怕,還有不知道為什么,我的頭好疼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打電話給你,但是你也知道,我才剛回國,什么都不會,我沒有別的朋友,只有你了。”
掛了電話,林云川看都沒看我一眼,掉頭開車往方依柔所住的小區(qū)開去。
車子停下,他將口袋塞進口袋,頭也不回地下車。
“柔柔身體不太舒服,我上去看看,我很快下來。”
說完,林云川“啪”地一下關上車門,噔噔噔地進了小區(qū)。
三分鐘過去。
十分鐘過去。
一個小時過去。
林云川都沒有下來。
我唇角掠起一抹嘲諷,看這樣子,今天是下不來了。
聽完經(jīng)理質(zhì)問我為什么沒來上班的辱罵,我冷笑著打開了車門,捂著還在流血的手,亦步亦趨地坐上去公司的公交車。
2
出乎我的意料,晚上林云川竟然回來了。
他到家的時候,我正吃著水果。
“你怎么不吃我買的芒果,怎么,看不上?周月你怎么回事,要不要這么作啊?”
我笑了,抬頭似笑非笑:“林云川,我芒果過敏。”
林云川臉色一僵,但很快恢復如常。
“那我呢?你吃什么我不管,都這個點了,你就讓我吃這填肚子嗎?我都體貼你手受傷不讓你做飯了,你難道蠢得連個外賣都不會點了嗎?”
“哦。”我應了聲,“那你自己點唄。”
“周月,你這什么態(tài)度?”
我的忤逆讓林云川不好高興,他板著臉,一把將我手上的水果盤搬走。
“不就是今天早上讓你多等了一點嗎?就這么點小事,你有必要抓著不放嗎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我淡定將他手上果盤搶回來,又夾了一塊哈密瓜塞進嘴里。
“你要是沒別的事,我就先回房了。”
可很明顯,林云川并不相信這是我的心里話。
他眼睛露出一抹嘲諷:“說你你還不樂意,周月,你已經(jīng)二十六歲了,能不能不要學那些年輕小姑娘吃飛醋啊,這么多年了,你還是這么一個無可救藥的豬腦子。”
這是林云川經(jīng)常罵我的話了。
每次我做出什么讓他不開心的事情,他就會明嘲暗諷說我沒腦子、智障之類的。
哪個女生能忍受被喜歡的人這樣攻擊,每次被他說我都會破防大哭,他就會像在看一個在舞臺上表演的小丑一樣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