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菀流了好多血,那些人還拿鐵鍬拍思菀的臉,班主任怕出人命才出來制止。”
“思菀太可憐了,就因為她拒絕了張天成的表白就被這樣針對,對不起,我也怕惹上他們,所以我只敢偷偷拍下這些。”
握著手機的指節逐漸發白,身體不止顫抖著。
一周前,妹妹就曾失落地說過自己不想去上學。
爸媽以為妹妹只是倦怠,遞給了她一根棒棒糖,語重心長。
“乖乖,你姐生病了,咱家就只剩你了,等爸媽老了,只有你和姐姐相依為命,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學習,以后有大出息,好照顧姐姐。”
一向懂事的她抬起頭看向我,仿佛重拾了信心,露出甜甜的笑容。
“嗯,我一定會照顧好姐姐。”
臨走前,她將棒棒糖塞進我手心,讓我等她回家。
如今我手中死死捏著那根棒棒糖,一股嗜血的欲望侵蝕內心,仿佛要將我占據。
我一直悉心呵護的妹妹居然被這樣虐待,他們怎么敢的啊?
我抬腿要走,目睹視頻的醫生拽住我的胳膊,試圖安撫我。
“冷靜,你不要再走老路了,學校和警察會給交代的。”
我轉過頭,猩紅的眼死死瞪著她。
作為我的心理醫生,她曾親眼見過我的殘暴。
她下意識瑟縮,松開了手。
我一路趕到醫院。
隔著一層簾子,我終于見到了妹妹。
她躺在擔架上,三五個醫生圍在她身邊緊急搶救。
渾身沒一塊好肉,開放性的傷口上血和泥土混合,和細膩的皮肉不分彼此。
頭皮少了一塊,身上到處散落著烏黑柔軟的秀發。
雙眼血腫,鼻梁完全塌陷,下巴破碎,整張臉就像外星人一樣怪異。
這還是我那個漂亮的小公主嗎?
醫生遞給媽媽幾張病危通知書,神色慌張。
“病人下體不僅被暴力侵入,還混有石頭等異物,扎進肉里無法分離,得手術切除,做好手術再造的準備吧。”
媽媽哭到根本寫不成完整的名字,還是爸爸接過簽完的字。
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,可送妹妹來醫院的班主任卻用一種十分輕松的語氣辯駁。
“哎呀,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,同學之間小打小鬧罷了,誰知道她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差。”
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霸凌,是謀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