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如往常一樣,給他做心理理療,他就恢復了往常的沉默,一個字也不說。
我:“……”這到底是要哪樣。
但之后的好幾天,我開始嘗試引導他說話,為了刺激他,就會時不時摸一摸他。
有時候是手,有時候是臉,有次又碰上他洗澡,我更是不客氣地又湊上去抹了一把他的腹肌。
這個行為正確與否暫且不提,治療確實有效果。
姜欽漸漸地愿意和我說話,即便每次都是什么“流氓”“不要臉”之類的詞,這也是很大的進步嘛。
就是那張臉,每次抱怨都紅的不行,聲音也是又低又弱。
最開始我還略感心虛,到后面我越來越肆無忌憚,極為理直氣壯。
“你這也不能怪我啊?誰讓別的治療辦法都沒有效果呢?前幾天去醫(yī)院體檢,醫(yī)生也說你狀態(tài)有好轉,也都得多虧了我的貼身治療!”
“再說我們是合法夫妻,我摸摸你咋了,這又不犯法,我和你嫂子是閨蜜,你看看她過的啥日子,每天大葷大肉,再看看我,嫁進來就吃素,別的不行也罷,我摸摸還不行?”
3
時間一天一天過去,離男主姜堰白月光回國還有7天。
誰料當天晚上,文茜就在此敲響了我的房門。
她一身精致的白色長禮服,此時布滿了奇怪的紅色水漬,頭發(fā)也很凌亂,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狼狽。
我當即就怒了:“誰干的?”
我擼起袖子就要出門,我的閨蜜,可不是一般人能欺負的。
我要給她找回場子。
文茜也氣得不行,胸脯直起伏:“還能有誰,不就是姜堰那個白月光,看見我就給我潑紅酒,還污蔑我欺負他,宴會主人知道了,直接把我趕出來了!還純潔善良的女主,這就是個死綠茶!也不知道這種人怎么當上女主的!”
我皺眉:“你不是和姜堰一起去的嗎?他沒管?還有不是說女主還要七天才回來嗎?”
“誰知道她怎么提前就回來了?”
頓時,文茜眼眶也紅了:“就是他讓人把我趕出去的!我算是看透了,什么性冷淡,就是為自己的白月光在那里守身如玉呢!”
“死渣男!”我正義譴責。
文茜猛地點頭:“就是就是!”
她再也忍不了,一把抓住我的手:“婉婉,我不想在待在這里了,我打算現(xiàn)在就走人了,你是怎么想的?”
我完全不帶猶豫:“我當然是和你一起。”
姜堰都這樣了,當然是我和文茜的命更重要。
“不愧是我的好閨蜜,好朋友一生一起走。”
文茜高興地拍拍胸脯,“你放心,我手上已經(jīng)攢了八千萬,絕對夠我倆揮霍了。”
那沒事了,雖然我沒錢,手上一共也才五百萬,但沒關系,我可以讓好閨蜜養(yǎng)我。
我們兩人一拍即合,開始實行逃跑計劃。
4
文茜的計劃十分簡單粗暴。
她要死遁。
只要人死了,之后的事情都和之前沒關系了。
她本來是打算直接離婚的,誰知道剛開口姜堰就說不要欲擒故縱,無論她作什么妖他都不會喜歡他的。
我還記得當時文茜的表情,又哭又笑的,苦澀又難看。
文茜徹底死心,當天晚上,她走了。
我按照她的指示,給姜堰打了電話。
電話那邊姜堰的聲音明顯帶著詫異:“弟妹?你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?家里出事了嗎?”
“嗯。”我止不住地流淚,“大哥,茜茜死了。”
姜堰先是一愣,接著才一陣嗤笑:“你們都多大了,還說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,真把我當傻子了是吧?我還有事,掛了。”
我絕望大吼:“都是因為你,要不是你,她也不會死!”
說完,我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。
接著我連忙將洋蔥塞進袖子里,等下還有一場硬仗要打。
三個小時后,姜堰猩紅著一雙眼沖進了房子,渾身上下被雨打濕,極為狼狽。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他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,“文茜人呢?你讓她出來見我!”
我抹了抹眼睛,眼淚直流:“不是說了嗎,她已經(jīng)死了!”
我面無表情地控訴:“你不相信她,她開車趕著去和你解釋,結果呢,看見你和另外一個女主卿卿我我,回來路上她心神不寧,出了車禍,整輛車都掉進了海里,現(xiàn)在你滿意了?對,你應該很滿意,畢竟她死了,你就能和你的小情人雙宿雙飛了。”
當然,這些是假的,都是我瞎編的。
文茜雖然確實掉海,但我們早就在監(jiān)控拍不到的地方安放了救生艇。
現(xiàn)在她應該在酒店自由快樂地打游戲。
死渣男,我今天不把你罵個狗血淋頭我就不姓溫。
聞言,姜堰面色慘白,身形不穩(wěn),搖搖欲墜。
“不可能,不會的,她不會出事……”
我冷笑,拿出殺手锏:“你自己看吧,這是警察發(fā)給我的車禍全程視頻。”
這個事情可是我專門找專業(yè)大拿P的,絕對保真。
姜堰將視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,沉默良久,最終卻只從牙關勉強擠出一句話。
“死得好。”
這話聽得我后背發(fā)涼。
都說豪門無真情,到這一年來,文茜對姜堰也算得上掏心掏肺了。
即便是養(yǎng)條狗都有感情吧,最后卻只得了一句死得好。
文茜的死并沒有給姜家?guī)硖蟮挠绊憽?/p>
姜夫人象征性地掉了幾滴眼淚后,給文茜找了個墳墓,這事就算過去了。
甚至連一場葬禮都沒有。
而姜堰這個丈夫,依舊每日夜不歸宿。
這個我本來覺得還不錯的地方,突然變得可怖。
我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。
車禍這個理由文茜用了,我便想了個另外的理由。
專業(yè)機構認證的癌癥晚期證明,依然保真。
拿著證明去找姜夫人,她一口就答應了我離婚的要求。
她沒理由不答應啊。
她那么寶貝兒子,讓我一個絕癥的病人照顧肯定不放心的,萬一我突然發(fā)瘋把他兒子殺了陪葬她找哪里說理去。
當然,姜欽是個大活人,怕他生事,我連房間都是悄悄咪咪地回,隨便收拾了點行李就準備跑路。
可我東西收拾收拾著,就感覺到身后有什么動靜。
我轉頭,就看見姜欽雙手抱胸,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。
